?”
没人比此时此刻的任延思绪更混乱,他点了下头,又摇头:“是说了,但不知道什么意思。”
“是不是他们觉得你好厉害,决定降分招你?”安问眼睛亮起来,一下子恍惚像做梦。
“别想这么多。”任延推了下他肩:“快去上课。”
安问还舍不得分开,脚步慢慢,回眸好认真地问:“那选清华还是北大?”
“我靠。”任延莫名骂了一句,继而笑了起来,“拜托,这个问题我只在小学三年级前想过。”
两人在楼梯口分道扬镳,过了十几分钟,任延把卓望道叫了出来,两人在教学楼外侧见面,避着人。
“这什么?”
“你瞎了?”任延把坐垫塞他手里,“拿回去,跟问问说,你阿姨硬塞给你的,你嫌热,放着碍事,问他要不要。”
“那他要是不要呢?”卓望道懵懵的。
“你就求他帮忙,说扔了可惜。”
卓望道接过了,脑子里电光石火地过着任延诡异绕圈子的举动,脑袋顶上的小灯泡啪地亮了:“畜生。”
任延不自然清清嗓子:“别让他看出来。”
手机里收到安问问他在哪儿的微信,任延一边回他,一边领卓望道往回走。
“那个紫色……用了吗?好玩吗?”
任延心里还琢磨着清北的事,心不在焉地回:“好玩。”
开到最大时,能感到安问身体的不由自主和灵魂飞走。
一扭头,夜色中卓望道的脸涨成了红薯。
任延“啧”一声,“不是你选你送的吗?你脸红什么?”
卓望道忽然觉得自己跟他俩不是一个次元的了,觉得中间夸嚓裂出鸿沟了。就算他再看5个t的资源,在他们这种有了实战经验的面前也还是抬不起头。他悲愤欲绝:“让我下车,我要回幼儿园。”
任延:“你要实在好奇,也可以给自己试试。”
“草,是人吗?你怎么不给你自己试试?”
两人分开两头走,任延先上了五楼,离上课还剩三四分钟,好学的都已经回教室坐定了,走廊上只剩下些十四十五班的男生在聊闲天。安问伏在栏杆上吹风,任延跟着在他身边伏下。
夜晚风大,像把月亮吹动。
安问回过眼眸来,对着任延抿起唇笑,眉眼被月光和走廊灯照得清浅如水。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任延也没有起话题,周围的喧闹一直未停,对面三层楼有人在起哄,衬得此处安静,教室里的嗡嗡声如海浪。
如此呆了会儿,直到预备铃响起。
分别时,错身而过,手指轻轻触碰。
进了教室,安问看到卓望道正往他凳子上放一张崭新的软垫。
其实……课桌凳确实坐得很疼,很受罪,他一整节课如坐针毡,但又不敢表现得明显,跟女生痛经似的,校服罩着的脊背冒出细汗。但他不愿意说,更不愿意找什么东西垫一垫,所谓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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