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吃过一顿饱饭,最后在饥寒交迫的冬日里看着远处天边升起的丁点微光去世。
醒来后,他就变成了刚刚出生不断啼哭的婴儿。
重活一世,他拥有了常人无法仰望的高贵身份,却在刚出生就听到身边的大人讨论两个孩子只能留下一个。
从前在一群乞丐里,都是谁打架最厉害,谁才能抢到的事物最多。看惯了人情冷暖的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活下来。
他不仅要活,还要利用这点,活得比谁都好,爬得比谁都高。
那个吃不饱饭的小乞丐会被他彻底忘记,所有的坏习惯都要改掉。这个过程是无比艰难的。
幸亏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成长,在小小年纪,举手投足之间都带上了国师府应有的贵气。
时间久了,他就真以为自己是从来没见过民间疾苦的贵公子了,连自己也骗了过去。
可随着和朝歌的接触,他看着那双小心翼翼地眼睛,吃食物时惶恐不安的表情,内心深处的记忆又被不断勾起。
对待朝歌的温柔中,一半真情,一半假意,却让自己慢慢陷了进去。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不喜欢景芸的原因了,那种从未见识过普通人活着的辛苦与艰难的公主,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带着优越感。
而那种优越感,会在无形中让他感到难堪,感到不适。以至于,时间长了,还会生出厌恶来。
只有朝歌,和朝歌在一起,让他觉得踏实。哪怕朝歌的真实身份,也流着皇家血脉,可他知道,身世不重要,经历才是最重要的。
他接近朝歌后有一段时间觉得很痛苦,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同样是经历过无法温饱任人打骂的日子,可朝歌却始终坚持着心中的那份正义和善良,自己却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人性中最丑恶的部分。
“那他呢?劈开后他还能救回来吗?”
顾知礼声音哽咽地揪住了上官泠月的领子,发干的嘴唇由于激动而哆嗦着。
他想着,常人掉进去后会成为白骨,那刚才朝歌该有多疼啊。
都怪他,要是刚才再快一点,就能来得及把朝歌拉下来了。
又或者是,他刚才一开始就态度好一点,说不定朝歌就不跟他生气了。
“你……他的体质特殊,没那么快被腐蚀,说不定可以救回来。”
上官泠月深深看了顾知礼一眼,皱着眉回答。
他刚才只是为了拦住顾知礼,临时乱说的一句话。
这鼎,就是盘古的斧子,都不一定能劈得开。
可他知道自己此时若说不能,顾知礼转身就能跳下去救人。
“救不回来,就把你一起扔进去。”
顾知礼狠狠地推开他,抽出身上的剑,对准了巨鼎劈下去。
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可那巨鼎愣是纹丝不动,只是划了些浅浅的痕迹出来,带着几个火花。
劈完第一下,顾知礼没有蓄力,紧接着就劈第二下,一次比一次更加拼命……
旁边的上官泠月也让人去准备用绳索和钩子捞人,可靠近那巨鼎水面的人,时间久了都会被水汽灼伤眼睛。
而且怕钩子弄伤了水底下的人,有诸多不便,一时半会竟是毫无办法。
这时候已经是冬日,下面没再续火,很快巨鼎里的药就结冰了。
旁边的顾知礼右手已经完全脱力,虎口撕裂,快要拿不住手上的剑了,却仍不知疲倦地挥舞着。
鲜血顺着剑柄往下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地面的泥土上都是血迹。寒日里,他胳膊上的汗却流下来,混在血液里,伤口经过腌渍格外地疼。
那如同城墙一般厚实的鼎身,竟然被他劈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然而这样一道小口子,还远远不够,对于那口巨鼎来说几乎没什么大影响。感谢以下小可爱的催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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