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白纸黑字撞入眼，我瞬间弹了起来，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你……”
傅厉琛慢慢吐出白烟，烟雾往上飘眯了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还爱我吗？”
我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中，望着他没说话。
傅厉琛走近我，一手将烟头摁灭，一手抬起我的下巴：“老子对你在意只有你这个蠢女人看不出来，你不想我什么事都帮你做了，我就给你打拼的机会，但我也不会冷眼旁观，该出手的时候还是会出手，C·E也好，唐门也好，都去给老子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回来。其他事，说过一遍我就绝对不会说第二遍。”
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客厅里都没有声音。
他的话说得平平稳稳，我却听得心潮激荡。
他说他说过一遍的事不会说第二遍……他跟我解释过他和蒋初云只是朋友，是指这个吗？
好半天，傅厉琛低头看着一直喵喵叫的肥猫：“你又没喂给它吃的？”
“你才是他的铲屎官，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来喂？”我小声嘟囔着，走去厨房柜子拿了猫罐头给它。
肥猫的品种是布偶，皮毛特别蓬松，几天不见感觉它又肥了，我蹲在它面前挠挠它的耳朵，随口问：“这只猫你养多久了？多少岁了？”
“养了七年了，九岁。”
“领养的吗？”
傅厉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弯腰摸了沙发上的手机叫外卖，还没等到外卖，唐门就来电话说爷爷让我回去一趟。我猜是董事会提罢免的事。
离开公寓前我把领带塞给傅厉琛，在他打开看之前一溜烟跑走了。
唐门今晚很安静，从前院到书房没有一点人声，明晃晃的灯光照着空荡荡的走廊，我情不自禁加快脚步，一直到半掩着的书房门前，才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定了定心神，我捏紧傅厉琛给我的文件进门：“爷爷。”
爷爷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龙头拐杖，眼神幽幽地看着我：“阿歆，这次事件影响太恶劣，就算爷爷想护着你，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力不从心啊。”
我目光不躲不闪地回视他：“爷爷也觉得我是那种为了牟取暴利阳奉阴违的人吗？”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爷爷相不相信你的问题，LG10事件持续了这么多天，对唐氏的影响只增不减，这已经是你这个总经理的失职，现在还曝出录音……唉，唐氏虽然姓唐，但说到底也是集团企业，不可能事事都能独裁专断，董事会的决定还是要遵守的。”
这番话已经是在告诉我这次必须引咎辞职。
虽然一直都知道爷爷只是在利用我管理唐氏，我就像他手里的提线木偶，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拉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就找借口赶走，但真正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对待，心里还是凉得可怕。
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垫脚石。
以前是秦程风的垫脚石。
现在是唐宋的垫脚石。
我扯动嘴角自嘲一笑：“那么爷爷，我被罢免后，总经理的位置谁来坐呢？”
“这点无须你多心，董事会自然会选择合适人选。”
心被凉过太多次，已经麻木，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拿出那几份文件翻了翻：“爷爷，我这里有几份文件，可能挽回不了当前局面，不过能证明我的清白，您有兴趣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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