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忘了，”程博衍把书夹上书签放到一边，“你什么时候还给我妈出过头啊？没听你跟我说过。”
“啊？”项西愣了愣，“她说了？”
“就提了一嘴，老婶在我就没细问了，”程博衍抓抓他脑袋，“怎么回事？”
“挺久以前的事了，”项西想了想，又拍拍腿，“真的，你妈藏得太深！我真是一直都不确定她那天到底认没认出我啊，没想到真认出来了啊？”
项西把那天的经过给程博衍又说了一下：“最后警察还真来了，吓得我扭头就想跑……你看你妈的反应，你感觉她对这事怎么看啊？那天她说我脾气太急来着，我有点儿担心。”
“你骂人了吧？”程博衍笑笑。
“骂了吧，又不是在你跟前，我一激动就没太注意，”项西偏过头，“是不是完蛋了？”
“没，”程博衍想了想，“你又不是干坏事，热心助人三观端正，就是嘴欠点儿，有什么可完蛋的。”
“那今儿晚上呢，”项西皱着眉，“我都给你老婶升级了。”
“老婶你不用管，”程博衍笑了起来，“哎，我先笑一会儿，你这一说我想起来就想笑。”
“哎，别笑啊，我……”项西挺着急的，但程博衍没理他，自顾自地乐着，他看了一会儿跟着也笑上了，“不是，我看人其实挺准的，主要是吧，我就想着，老婶肯定跟许主任差不多年纪，结果许主任保养得太好，你老婶又太不保养……我就看一胖老太太进来了，想着肯定是奶奶啊……”
“等我一会儿。”程博衍转开头冲着台灯一通狂笑，半天才转回来，“这以后老婶见了你估计得有阴影了。”
“怎么办啊？”项西皱着眉，“不过说真的，你老婶这性子真不招人喜欢。”
“没事，她就那样，嘴碎，”程博衍摸摸他大腿，“她就算真不喜欢你，也没谁会参考她的意见啊。”
“不过我感觉奶奶喜欢我，”项西笑了笑，“是吧？”
“嗯，”程博衍点点头，“老太太就喜欢漂亮小孩……所以孙子这辈里她最喜欢我。”
“现在说我呢，你脸能不能收一下，”项西皱着眉，“什么都能扯自己身上臭不要脸地美一回。”
“我不是说了吗，”程博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她就喜欢你这样的漂亮小孩。”
项西觉得自己的生物钟不是按时间来的，而是按程博衍是不是在身边。
早上程博衍无论是几点起床，他都能感觉到，程博衍那边一有动静，他立马就醒，程博衍去趟厕所他都能迷迷瞪瞪地醒过来。
“今儿早上吃面包牛奶，”程博衍看着他，“行吗？”
“嗯，”项西翻了个身，“有面包吗？还要去买啊？”
“就楼下买点儿就行，”程博衍说，“明天自己做面包得了，面包机好久没用了。”
“面包机？我来做，”项西一听就来了兴致，坐了起来，“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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