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形容那种……世界混沌，而后突然清明的感觉。
就像有一道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感觉到自己活着。
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女人的手底下发抖。
确实很害怕她，害怕和紧张，身体僵硬，很愚蠢的样子。
后面，他知道自己总是偷偷看着她，然后在她的目光看过来时唰地跑走，然后把脸浸在泉水里面，下一秒快窒息的时候又把脸拔出来。
很喜欢她的手抚摸自己的感觉，很喜欢她呆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什么都很喜欢。
可是不敢靠近……
为什么总是觉得他是个孩子，为什么总是嫌弃他小呢？
他明明……
他确实……
很无力啊，很无能……
救不了。
爱不能。
他知道什么是爱么？也许那时只是朦胧的感觉吧。
喜欢她就像要窒息，脸埋进水里，呼吸困难，可是满心都是她。
他有爱能说出口么？
不能。
因为他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个很卑微很渺小的存在……
她低头，能看见他。
她不低头，他渺小的让她根本看不见。
……
李元芳就在想啊。
之后，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开心。
所以，我想知道你去了哪里，我想知道，你可以开心了么，我想知道，有人可以和你说话让你不用一个人在树下发呆了么，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的很多。
所以我等你回来。
一等，几百年，还是几千年，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等到了很多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却都不是你……等不到你，有什么办法？
继续等。
继续等。
继续等！
……
等了好久啊。
那个背后背着一双翅膀的男人问我，如果他帮我找到你，我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我不明白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因为我一无所有。
他说，你在外面遇到了很多的人，你不喜欢我，你不记得我，你会讨厌我……
他说了很多，问我，难道等了你这么久，就不想把你永远困在这里？让你做独属于我的人？
他说，你原来想死而死不了，现在的你很容易就能死去，就让你和我同时死去，最后，同样魂飞魄散，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我心动过。
可是拒绝。
因为我只想你多看看我，让你摸摸我的头，我只想变成能够站在你身边能够保护你的人……纵然单薄，也想保护你。
至于你喜欢我，那是我的奢望。
那个男人很生气，很生气，骂了声“愚蠢”。
我也骂回去，“什么都不懂的人就闭嘴！”
他怎么明白，我喜欢你，我崇拜你，我爱你……
他还凶我。
只有你才可以对我发脾气，哼。
那个男人被我气走了，甩下一句，“你早晚都会后悔！”
我觉得他废话好多，我都等了这么久了，后悔什么？
于是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早晚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不过中午的时候我很满足。”
嗯哼。
……
对不起，我看见你了，对不起，我设了局让你也陪我一起死去。
我想，你矮一点，就能看清我了。
我想，你小一点，我就能保护你了。
我很喜欢你强大的样子，可是更喜欢你依赖我呆在我身边的样子。
那个人说，一起魂飞魄散，你就再也不会抛下我离开……
可是我喜欢你。
所以，你一直想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所以，我哪天彻底消失了，我舍不得带你一起离开。
……
阮萌想到李元芳说的生孩子问题就头大大。
她是人，也不是母耗子，怎么生那么多？
小耗子的愿望真是够奇怪的。
不过只要不消失，多少，她都……生！
大总攻无所畏惧！
李元芳轻轻吻吻她的额头，脸通红，小声撒娇。
“反正，我们生好多好多孩子！好嘛……好嘛！”
就算我不在了，也有人陪你，有好多人陪你，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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