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说了话,这地鼠爷,一猫腰,顺着地下暗道的河滩,嗖就往前走。
我给了女王一个眼色。
后者会意,跟了我一道,嗖嗖地往前窜。
刚走了六七米,地鼠爷突然一摆手:“停!”
我和女王停住。
“电棒拿来,借我照照。、”
电棒,就是手电筒的土话。
我把手电给了地鼠爷,他接在手里,对着地面小心照,然后咬牙说:“这帮兔崽子,真狠呐!大先生不在家,他们是反了局了!想作妖儿啊!”
我低头,忽然就看到地鼠爷身体前方,横着一根细若发丝的鱼线,顺着鱼线,再往上看。
好嘛,两个张开的大弓弩,上了利箭,正虎视眈眈地对着路呢。
地鼠爷也不问我俩为啥跟,只扭头说了句:“你们俩个娃娃,从这线上,跨过去。”
我应了令,领女王,小心跨过线。
地鼠爷也跨过来,然后退到弓弩后边,在河滩边找了块石头,对准线一砸。
砰!
嗖嗖!
两只箭射出来,钉在石头上,打的火星子乱冒。
破了这两个简单的弓弩机关,地鼠爷悠悠回头,看下我说:“你是小祁,派来的吧。”
我一怔:“啊,我是……”
“不消说了!季家的小后生,小绵羊,嘿嘿……”老头子偷偷一乐,语气有无尽的轻视味道。
我恼了。
“你说谁小绵羊,没我你能出来吗?”
地鼠爷嘿嘿笑说:“前些时日,你跟那个姓蓝的小妹子,在x京的一个破房子里,我给你去送了个信,你晓得不?”
我立马想起,那次跟蓝雪娥从陆老爷子家出来,然后去了那个破实验室。结果,有人进屋,最后,又丢了封信离开,提示我找白三爷。可没想到,又牵出了胡利这么个小意外。
我问道:“那你是!”
“鼠爷,外八门,盗字门中,仅存一爷!”
我嘞了个去!这伙计,敢情是个贼呀!
不过,此贼,非现今之贼。
现在的贼太多了,而且,现今的大贼,往往都有着一个光鲜的身份。可在那身份的光环下,一个个,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黑暗勾当。
古时贼,盗亦有盗,规矩极多。
有点像谁呢?比方说,古龙笔下的楚留香,对,就那么个角色。
说偷你家南边卧室摆的一个花瓶,他绝不会拿别的东西,哪怕花瓶旁,摆了一堆金条,他也不带拿的。
古时的贼有种炫耀手艺的味道,并且,是真的吃不义之财。
可时光流逝,盗也失了道!就真的成损贼了。
我听罢,打趣说:“这位爷啊,您这是犯了多少案子,你跑到这儿躲着来了。”
“哼!鼠爷我自打归了老黄叔,我早就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了。哼!可没想到啊……”鼠爷摇了摇头:“老黄叔,就快要死喽。”
话音一落,鼠爷眼角,居然悄没声儿地滑出几滴老泪。
我看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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