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是现实,只不过他昏迷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岑景暮越想越糊涂,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打我一下。
“啊?”
:快呀,掐我一下,把我掐疼。
看伊枫迟迟没有动作,岑景暮干脆使劲咬了一下舌头。
痛。不是在做梦。梦境是没有痛觉的。可是那个梦真的很美好,美好到他不愿意醒过来。
岑景暮黯然神伤。
见他的手指可以动,伊枫叫人给岑景暮定制了一个专用的平板方便他打字。他说不出好歹手指头可以动总比手写的方便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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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万般折磨。
透明的鼻饲管从鼻腔内穿插,坚硬的异物让他感到强烈不适。各种食物打成半流质的糜从管子里注入到胃。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马路边树木管子一头插进它们的躯干另一头挂着营养液。岑景暮感觉自己就像那些树而且还是病树。
脸上带着沉重的呼吸罩24小时都不能取下来,除了鼻腔里的管子他的左右手脚背都打着吊针尿道还插着尿管。
他已经知道自己高位截瘫的事。上半身才能恢复下半身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
说不出,动不得。就像得了不死绝症。身上各个部位传来剧痛,每天只能僵硬的躺在床上后背疼出冷汗,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只是痛也还罢了。更让他难堪的是。每天护工和护士都会把手放进他的衣服里面触摸他的皮肤检查身体,掀他的被子扳开他的臀部,看他有没有排便时候甚至会用东西撑开他的肛,拿着手电筒照射看里面。
在他们的手上,仿佛他就是一件物品没有一丝隐私和人权可言。无人在意他的感受没人尊重他的人格。真的很难受,这种感觉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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