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又有什么歪点子了？
——
同一时间，较远处的海域上。
林康遵从了鬼大的指令，将一个人接上了自己的船，准备带到鬼大的船只上，和他谈一谈一些生意。
此时这个人正搬了张椅子，坐在自己船只的甲板上，喝着自己船员斟给他的龙井茶。
那对和死人无异的双眼光是对视，就能让人感到背脊发凉，林康不禁有些怀疑，坐在那里的到底是一个活人，还是一具早就死去多时的尸体。
左昌的视线停留在林康的身上，喝了一口茶水，长出口气，随后对林康说道：“林先生，反正无事可做，你不如来这里坐着，我和你聊一聊，怎么样？”
听到左昌的话，林康身体抖了一下，本来想拒绝，但一想到是鬼大钦定的贵客，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了左昌的对面，问道：“有，有什么事情吗？”
“聊聊家常，”左昌吹拂着茶面，“我听说姓林的一般都很厉害，比如说什么林凡啊林枫啊什么的，你对此怎么看？”
这句话听着莫名有些耳熟，林康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童丘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我？我没什么看法，我又不厉害，只是姓氏刚好对上了而已。”
左昌继续问道：“你对疯人院号怎么看？”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就让林康回忆起了童丘那张贱兮兮的笑脸，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我觉得他很厉害，毕竟人家连屠神的任务都完成了，不是吗？”
“确实很厉害，厉害到很多求生者都觉得疯人院号就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左昌的目光从下往上，却带给了林康压力，“那么，你觉得疯人院号是救世主吗？”
林康能够感觉出来左昌的提问是带有目的性的，但是他却听不出来左昌的具体目的是什么。
他问自己这些问题，到底是想干些什么？
见林康迟迟没有回答，左昌也没有追问，只是淡定地开口道：“没什么，这个问题就揭过去吧，当我没有问过，不过……我还是有一句话要叮嘱你一下。”
他站起身，朝着船头的方向走了过去。远处，鬼大的船只停在海面之上，静静地迎接着左昌的到来。
“跟着这个家伙混，你是不会有未来的。选择好你该抱的大腿，这才是聪明人应该干的事情。”
——
两艘船只靠近，鬼大已经没有了原本高傲的姿态。
因为当他逃离黑色屏障的笼罩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德拉西翁的赐福消失了，以为是自己没有当场干掉童丘的事情惹得神明震怒，收回了自己的赐福。
这几天他是烧香拜佛、脑门都给嗑青了，才好不容易将德拉西翁的赐福给求了回来，不然到时候让人家知道自己这个天选之人成了芸芸众生，到时候讨好自己的都得来清算自己！
所以这几天鬼大行事也低调了一些，看看赐福稳不稳定，要是德拉西翁又把赐福收回了，那他可是连哭都没法哭得出来了。
“你好你好，久仰大名，”鬼大朝着左昌伸出了手，脸上露出笑容，“很荣幸能与你谈一次生意。”
左昌没有和他握手，只是径直踩在他船只的甲板上，找了一块儿地方坐了下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的时间也不是很多的。”
鬼大有些尴尬，伸出的手没有收回，“你这……有点儿不太够意思了吧？”
“是吗？”左昌那死人一般的目光停留在鬼大的身上。
“我一般不会和马上就要死了的人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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