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见夫人呢,晚上吃了饭再好好睡。”
陈鹤宇从善如流,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他虽然防备嫡母,但是并没有多少恨意,大家立场不同而已。
换作他是嫡母的位置,能安心看着小妾庶子做大吗?
恐怕也未必吧,每个人内心都有自私的一面。
他只希望,能跟嫡母兄弟们相敬如宾罢了。
“姨娘,您怎么还亲自过来叫我?天这么黑,从您那过来还得穿过花园,下了雨不好走吧?”陈鹤宇一边穿衣服,一边絮叨。他现在孝顺儿子做的越来越顺手,大概是回报苏姨娘对他的关爱吧。
受到的教育不一样,思想也不一样,苏姨娘尽管很多想法与他不同,但是爱子之心不变。
茯苓和双喜各自拎着一盏琉璃灯,母子二人顺着游廊到了正院。
果然正在摆饭,长兴侯已经危襟正坐,见他娘俩过来立刻满脸笑容,招呼着,“快坐下。”
侯夫人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
旁边陪坐的陈大郎轻咳一声,冲陈鹤宇眨了眨眼睛。
陈四郎一如既往的面瘫,目不斜视。
陈鹤宇暗暗叹气,老爹的关爱太明目张胆,也是甜蜜的负担。
他和苏姨娘当然不能直接坐下,要规规矩矩给侯夫人请安,得到允许后才可以落座。
而且按规矩,身为妾室的苏姨娘,得在旁边站立侍奉,给大家布菜。
长兴侯几句客套话后,大家开饭了。大郎、四郎都举杯预祝陈鹤宇顺利过关,唯有侯夫人不冷不淡的,陈鹤宇也不理会。
苏姨娘今天很高兴,笑意盈盈的给大家布菜。
让长辈服侍吃饭,陈鹤宇多少有些不自在,可是规矩不能改,他也只好闭嘴。
但是没想到,今天的长兴侯比他还不自在呢。
吃饭过程中,他粗着嗓子咳嗽了好几回,眼睛不停的撇侯夫人,意有所指的说:“二郎、三郎都不在家,今天就咱们几个,都别客气哈。”
陈鹤宇纳闷儿,谁跟你客气了呀?
众人看看侯夫人脸色,没人接嘴,场面十分安静。
长兴侯略尴尬,“内什么,吃饭吃饭,大家自己都有手是吧?喜欢吃什么自己夹。”
陈鹤宇。。。。。。
不是,老爹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话痨?
什么叫大家自己都有手?
苏姨娘夹了一块红烧肉给他,低声说:“快吃吧。”
陈鹤宇恍然大悟,嗷,这是说别让苏姨娘给布菜的意思?
果然,长兴侯目的没达成,又要开口,“大家——嗷!谁踩我?”
陈鹤宇愕然,忽然发现苏姨娘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老爹,还隐隐的咬着银牙,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赶紧说:“爹,是我没注意,伸腿踩了你一下,见谅见谅。”
长兴侯看看身边的苏姨娘,又看看圆桌对面的陈鹤宇,你的腿一丈长?
苏姨娘仰头看天,按捺住挠他的心思。
其余两个郎选择性失明,缩起脖子当鹌鹑。
侯夫人气的闭了闭眼,狠狠的咬开一截子藕带,嚼的嘎吱响,仿佛这样才解气似的。
气氛太诡异了,陈鹤宇不禁毛骨悚然。
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疑惑的拿着酒杯,喝了一大口,赶紧吃完溜走算了。
“苏姨娘你也坐着吧,都有了身孕的人了,把你累坏了岂不是我的罪过?”侯夫人一贯的阴阳怪气。
噗——
陈鹤宇一口酒天女散花般喷向对面的长兴侯,咳的喘粗气儿。
苏姨娘,怀孕???
长兴侯闭了闭眼,脸上火辣辣的,嗯,这是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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