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店里喝碗甜水,好好跟主人家唠唠嗑儿。”
梅子涵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银票,眉飞色舞的说:“行咧~五爷您就等着开拓店面吧。”
陈鹤宇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就有些沉重。
今年秋季有乡试,梅阁老大概是气急了,才不让这家伙读书,反而推出来赚钱的吧?
隔壁店铺虽然客人不多,但是开的年头久了,胜在细水长流,故而店家一直不愿意转手。
如果梅子涵能谈成,给他一百两佣金也划算。
等了半个多时辰,店里的客人慢慢散去。
陈鹤宇依葫芦画瓢,学着老爹的样子讲了几句话,给大家鼓舞人心,随后就利索的拿出钱袋子,按个儿发放。
腊月、正月两个月都是三倍月薪。
发了两个满满当当的大食盒,一个是糖果点心,一个是店里的招牌卤味。
最后还另有一封大大的年红包。
老板出手阔绰,大家自然开心,干活干的更加起劲儿。
陈胜接过陈鹤宇单独给的五百两银票,感激的几乎要哭了。
“回去代我给家里拜个早年。这些银子先去把房子赎回来吧,不够你就说,我再给你添。”陈鹤宇温声说,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胜不同别人,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跟着他长久走下去。
总要先给他安个家,没有后顾之忧才能更好的成就事业。
“哎,多谢五叔!”陈胜擦了擦眼泪,赶紧拿起两个食盒,“这是您要的饭菜,还热乎着呢。”
等陈鹤宇提着食盒,到前院书房找老爹吃宵夜喝酒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里面有人在吵架,时不时还传来呜呜的哭声。
门口守着的李管家哭丧着脸,对他摇了摇头,比了个二。
陈鹤宇会意,轻轻的敲了敲门,推门一看——二哥竟然跪在地上哭。
“你先擦了那不值钱的猫尿!给老子说清楚!”
长兴侯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余音绕耳,震得房梁都在颤抖。
陈鹤宇看出来他生气到了极点,赶紧放下手里的食盒,走过去给他拍着后背顺顺气。
“爹,大过年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莫非是二哥又贪了公中的钱,被老爹发现了?
“你问问他,啊?小王八羔子你挺能耐啊!”
长兴侯指着陈二郎的手都在发抖,陡然提高了嗓门,“老二竟然在外面养了个瘦马!”
陈鹤宇。。。。。。
啧!早知道这小子没那么老实!
不过,这年头,男人在外面养外室也不是稀罕事。
他叹了口气,劝说道:“这也不值得您生气。。。。。。叫二哥打发了就是了。”
一把年纪了,吼这么大声,不怕背过气儿去?
“打发不了了!”
长兴侯生气的抚着胸口,“那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
“呜呜呜,娇娘她有孩子了,怎么也得叫她们母子认祖归宗啊。”陈二郎抢着说,哭的一脸柔情。
陈鹤宇。。。。。。
“你休想!陈家门里绝不会让娼妇进门,我宁可把你打死在祖宗面前,也不可能同意!”长兴侯冷笑,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要是侯府让这样的女人进了门,以后就别想在儿女婚嫁上结一门好亲了。
陈二郎一听,拿袖子擦着眼睛,对着老爹哭得像个孩子,一边哭一边忏悔。
“呜呜呜,爹呀,我知道我不该贪色的,可谁让您给我娶了一房丑媳妇的?又丑又凶悍,给我纳妾也都挑着丑的来。。。。。。呜呜呜,所以儿子看到娇娘才把持不住呀。”
长兴侯一听暴跳如雷,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这么说,还是我耽误你了?老子打死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
说着站起身,随手抓起一个痒痒挠,没头没脸的冲陈二郎抽了几棍子。
陈二郎白嫩的脸上瞬时起了几道血印子,疼的嗷嗷的叫唤,满地爬着躲避。
一抬头发现老五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禁悲从心起。
以前都是老五挨打,他看着乐。
今天轮到自己挨打,老五看戏。
风水轮流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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