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早晨的空气还有些微凉,但南明大学里的大多学生都已经穿起了短袖短裤。
伊柯走在路上,肩膀上是郁宴辉那只甩不开的手。
作为家中老幺,从小被人捏脸摸头夸可爱的伊柯在长大能够自由支配自己身体的时候就定下了“拒绝与人肢体接触”的洁癖规矩——
可偏偏郁宴辉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就像是看不懂他的抗拒一般动不动与他勾肩搭背。
久而久之,伊柯能容忍也只能容忍郁宴辉一人对他“动手动脚”。
而他放弃反抗的下场,就是促使郁宴辉愈发得寸进尺。
敏感的耳垂被郁宴辉滚烫的手捏住,伊柯向来清冷的面孔上终于浮现出几分羞恼的红,“别碰我!”
摩挲着留恋了一下指腹的柔软,郁宴辉喉结滚动,他掩去眼底的暗色,再抬眸时还是那副为情所扰的模样,“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你辉哥哥我可才被学姐戴了绿帽,你就这么对待一个受情伤的好男人吗?”
听见郁宴辉提起“学姐”二字,伊柯浑身那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气质陡然消散了一瞬。
因为郁宴辉口中“劈腿的学姐”,正是他的初恋,他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女生,顾零。
看出伊柯愣神中的怅然若失,知道他还在念着顾零,郁宴辉心中既吃味又恼火,伸手就又想去捏伊柯的耳垂,“好小子,你胆子肥了是不是?竟敢在和你辉哥哥说话的时候走神……”
只是这回郁宴辉没能成功,倒不是因为伊柯躲了过去,而是因为他身后猛踹向腘窝的力道——
“还走不走?不走别挡道。”sDしCΗxWΖ.℃ō
面无表情地收回脚,顾零像是这才认出身前被她一脚踹跪下去的郁宴辉,微微挑眉表示惊讶:
“哦,原来是你啊,我踹轻了真不好意思,另外,你造我谣的事我会追究到底的,死人渣。”
又像是才注意到郁宴辉身边的伊柯,顾零清亮的美眸上下一扫,啧道,“不错嘛,无缝对接得倒挺快,都找到新欢了。”
顾零一脸兴味地拍拍伊柯的瘦削肩膀,“这么一个又渣又贱的阳痿男你都看得上,真是辛苦你了小弟弟。”
说罢,顾零绕过地上痛得直吸凉气的郁宴辉扬长而去。
肩膀上的力道中仿佛还遗留着薄荷的气息,伊柯呆呆凝望着顾零远去的倩影,飘扬在空中的白色裙角宛若那从天飘下的羽毛,撩拨人心又无处可寻。
学姐她,果然忘记他了啊……
要知道古代差役逼犯人跪官老爷时就是靠踹犯人膝盖后的凹陷处、也就是腘窝的,那个地方即使不用很大劲也能够叫一个浑身肌肉的硬汉失力倒地,郁宴辉方才的注意力全在伊柯身上,冷不防被顾零踹了一个正着——
郁宴辉敢说顾零绝对在那一脚上用了十成十的力!
几乎咬碎一口牙龈才勉强忍住爆发出更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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