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少女,迫不及待问卷帘的奴婢,院里的海棠花可还好?奴婢说海棠还一样啊,少女就说不对啊,花叶应该更肥了,花却收了罢……
根据荣尚卿的了解,榜一这样外地来京的男子,不管他表面上多么桀骜不驯,清高孤寡,实际上都是来求名求利的,否则你若真是生性淡泊,老实呆你那乡下地方,自然没有伱眼中的肮脏污垢的名利场和勾心斗角的官场来污染你。
说完,荣尚卿也没有再多做停留,脚步匆匆地离去,走到女菩萨像的时候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榜一依然站在原地,瞧着她回头又作了一揖,荣尚卿眼睑垂下,身形盈盈消失在廊道的屏风之后。
山中的夏来的晚,春去的迟,紫色的、玫红色的、淡绿色的丁香交织在一起,绿意正肥而花也未瘦,荣尚卿的眼角却有了浅浅泪痕,湿润润地沾染着翘挺的睫毛。
荣尚卿一时口误,不由得俏脸生晕,这个榜一还真是胆大狂妄,一般人听着她用错了词儿,不是都会佯装不知带过吗?他倒好,还特意点出来,顿时让荣尚卿心中羞恼不已,本想拂袖而去,只是看着他还似有话要说,脚掌竟然跟生根了似的没有挪动。
“上次在彩云星河楼,为伊莎姑娘作了《静夜思》,随后偶遇夫人,便觉得有些奇怪,夫人怎么会出现在彩云星河楼?想着夫人的心性,大概并非表面上端正优雅的京都府伊夫人那般。”秦守安顿了顿,笑容平和而干净,毫无挑逗撩拨之意,只是简单叙述事实:
“刚刚瞧见夫人坐于花丛中,便想到夫人心中应该有着当年怜花惜枝的少女心性吧。故作词献给夫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等到了真正的大才子,他风流俊俏,才气纵横,一首词让她心房绽放,把藏匿着的少女心思都勾了出来。
这似乎也是她作为荣大小姐时常有的心情,那时候看着荣府中宴会不断,却常觉孤独寂寥,没有人懂得自己的心思,只好念些诗词,印象中没有哪一首能像榜一的作品一样,把自己那种少女心思表达的微妙至极,情韵悠长,仿佛是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睛,却窥视到了十几岁时的她一样,将她心底的少女在词中勾勒出来。
“那苏夫人应该多和太后娘娘亲近才对,为何一大早在这庵寺中闲逛呢?不过,这寂静照鉴庵的风景,也确实堪称绝色……我是说堪称一绝。”秦守安不禁说岔口了,在他眼里寂静照鉴庵的风景,当然就是婉荷、怡云、望月和瑜团四位了,她们何止绝色?简直就是女菩萨皮相,妖娆祸水的骨相,迷的秦守安乐不思蜀。
只可惜……荣尚卿默念了一遍,用心记住,然后微微一笑,“多谢公子,改日离开寂静照鉴庵了,还望来苏府一叙,妾身夫君在诗词一道也颇有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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