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没说什么就走了。
手中一阶破云丹色彩黯淡,灵息斑驳。
主要作用是能提高身体反应速度,以及柔软程度。
骊北最终还是将丹药吞下肚。
别管效果如何,苍蝇腿也是肉啊。
回屋后,骊北掏出混元鼎。
她中指交叠,手掌相贴,下一刻,木系灵息如同薄纱,虚虚拢住整个炉鼎。
三口,内存十寸左右。
她心里有了数。
试探性投入一株草药。
随后贴上一引火符。
还未等她操作。
汹涌的火焰霎时将草药化作灰烬。
骊北傻眼,试了十几次,尽管使用最低阶的引火符。
也无济于事。
一连毁了十几颗药草。
屋内烟雾弥漫,恍若仙境。
从门缝透出的大股浓烟,呛得路过弟子退避三舍。
“咳咳,怎么回事?疏影院着火了吗?”
“不是,是骊师姐在炼丹!”
“这不是瞎搞吗,她木系的练什么丹,想丹药想疯了!”
……
墨年青拿着新买来的草药刚走近,见人围了一圈。
心头一沉,扔下草药,急急闯进去。
“阿骊!”
他看骊北满头大汗端坐炉鼎前,眼都呛红了。
“别练了,你根本就搞不了这个!”
墨年青想去拽她。
骊北没动,犟得很:“我再试试,你出去罢,年青。”
“把门带上。”
骊北补充道。
奇怪,在西荒看巫羽炼丹就那么轻松。
轮到自己才知道是炼丹最精微之事,半分都马虎不得。
稍有分神,便是前功尽弃。
骊北试了败,败了试,折腾一下午。
一无所获。
无奈翻开那本《丹药符篆大全》
指尖无意识地敲动着书页。
不可能,怎么会是空白的?
她直觉没那么简单。
只是眼皮越来越沉。
太累了,她好久没有睡个囫囵觉。
就在骊北睡去的前一瞬,她模糊瞥见书扉中闪过一缕红光。
她猛地瞪大双眼,刹那间睡意全无。
再看,却毫无二样。
骊北不信邪,硬生生扒着眼皮等了一个时辰。
终于,挡住了月光的乌云飘走,一缕澄澈的月光再度悠荡飘进来。
书页重新闪起红光。
骊北激动拿过典籍,只瞬间,典籍如同火炭,烧得她差点彪出泪来。
“啪”地丢回桌子后,她左手不断抽搐,烫伤紫红处不多时便浮出水泡。
典籍静静躺在木制桌子上,细看红色纹理在其周遭流转。
骊北没管伤口,反而眼亮起来。
她喃喃:“这典籍原来被下了禁制……”
“怪不得我一直看不到它的内容。”
骊北兴奋取来纸笔,在纸上开始推演禁制结果及其破解方法。
直到天大亮,骊北脚下废弃草稿纸对成山。
她眼下青黑严重,双眼却泛着精光,一夜未睡,却丝毫不困顿。
这时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连欣,便高声叫道:“来了。”
她踩着厚软的废纸堆开门,门外竟是谢玄晖。
二人大眼瞪小眼。
谢玄晖先开口:“听说昨天你把房子点了?”
“……”骊北扯了扯嘴角,“怎么会!”
“在干什么,好浓的墨味。”谢玄晖走近半步。
骊北下意识挡住他的视线:“不行。”
谢玄晖眯着眸子看她。
骊北翘起下巴,理直气壮:“我房间太乱了,而且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女孩子闺房呢。”
谢玄晖笑了笑。
骊北很少见他笑。
骊北耳廓泛起淡淡绯红,故作镇定道:“笑什么?”
谢玄晖:“没什么。”
“罢了。”
“我是想来告诉你,最近西荒闹得太乱了,我不放心你一人在这里。”
谢玄晖看她,眸子黑如鸦羽,湿漉漉的。
“你别多想什么。”
骊北的心尖软了下,但一想到他昨天的冷脸……
“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回去罢。”
骊北关上门,悄咪咪走到桌前。
她看着那本半阖的古籍。
心头无比畅快,就剩一步。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搞不好这份古籍,真的整片大陆上的绝版。
不能轻易告诉旁人。
谢玄晖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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