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出口“我先带你们出去。”话落扫向那群幸存者“别吵，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说话可没有零六那么含蓄，直白中那无形的盛气凌人令人无从反驳，眼波流转间暗含的讥讽嘲弄显而易见，可这地下商场闷到窒息，如今终于有人能带他们出去，就是骂他们那也愿意啊。
面子？
那是什么？
朱雀周遭的一切没人比九儿更清楚，不到十分钟一群人便出了商场，进了一处空荡的银行内。
夜已深，伸手不见五指，即使大多幸存者都看不见，也都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打开手电筒，对这一点九儿心下舒畅了些，从空间内取出不少吃的递给零六，后者很有默契的接过分发给众人，自己取出药物走进楚天夜。
“你先给楚天夜包扎一下。”
甜甜眨了眨眼，随即满眼可怜的看着九儿“可以姐姐来吗？我怕…”
心下怪异却又想不出所以然，九儿蹲身将药物放在地上，动作麻利的消毒包扎，好在有木系提前治疗伤口并不严重。
木系…
九儿动作微顿，一时恍惚。
楚天夜垂眼扫了眼胳膊处那双手，力度有些大，止住的血因大力又缓缓渗出，楚天夜吭都没吭一声皱眉询问“出了什么事？”
“九儿，我有话想问你。”
零六的声音几乎和楚天夜同时响起，九儿回神加快速度，懊恼自己的不小心让楚天夜伤口二次伤害，她的动作熟练而优美，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生涩无趣，待一切结束，也给人一种不过分分钟的错觉。
九儿垂眉起身，同时从空间取出那条沾染着血渍的项链，在零六自欺欺人的希冀眸光中戳破幻想，看着他瞪大眼颤着手呆滞接过，沉沉的哀伤伴随着浓烈的心痛。
零六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心里只有一道声音不断循环。
不可能。
流光不可能死的。
她很凶的…
“她为了第一时间给基地汇报情况，被冰系丧尸所伤，伤口很深，没有救治希望，这是她死前让我交给你的。”
九儿深吸口气，零六已经将项链握在手心，低下头转身，意气风发的背脊有些直不起来，浑身洋溢的氛围不再是初见时的无谓，不谙世事般的天真，不需要再说什么，九儿能感受到他的爱，和他的步伐一样沉重。
“零六。”
“她很爱你。”
那双腿踉跄，如果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零六还会躲吗？
只对他笑，只对他撒娇，那曾避之不及的女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
后悔吗？
也许后悔了，可是晚了。
九儿静静看着零六离开，冰冷的手心转而握住一抹柔软“姐姐，你还好吗？”
九儿头也没回，视线空无“甜甜，于琴，也不在了…”
甜甜怔怔不言，转瞬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九儿并未安慰，只是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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