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轻叹:“好在你很有耐性,听到我所图谋之,居然面不改色。”
“玉霄。”李清愁神色一肃,“乃夷三族的大,你为何先并不与我商议。况且如今朝局、军府虽乱,却仍旧有许多人心向皇室,无你成功与否,必视你为反叛逆贼,你的名望就污浊,再难洗清,流言纷乱,不能阻挡。”
薛玉霄淡淡道:“不过外人之议。难道谢氏得位,就比我光明磊落?”
“外人?”李清愁墨眉紧蹙,“那是世家,是大族。路不能头,日史笔墨无情,将以‘反贼’喻你,婵娟一代名将英杰,若受辱,声名尽失,难道不能再忍耐一时,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薛玉霄轻声复,“是有你我在,所以大军尚能凯旋,若她么时候再度从中作梗,戕害忠良,让军府分崩离析,则北征无望!丞相如今不过三五日光景,命烛飘摇风雨之中,病榻喃喃,不过还于旧都四个字。你让我如何忍耐?”
如果王丞相尚在朝中,她顾忌老臣为天之心,尚且可以忍耐。且有王秀在的凤阁,才算是一台受过润滑的国家机器。如今世家争权,内部斗争严,若不举大镇压各族,恐怕连繁华安定的京兆都生乱。
李清愁沉默半晌,在她默然之刻,薛玉霄忽然伸手抓住她,道:“这世只有你,我能放心交予你一切。李清愁,你是唯一一个我能托付山河之人,若我番未成身死,请你从中取利,以壮声名,再图大。”
李清愁怔怔地看着她,不由自主道:“婵娟……”
她顿了顿,问:“打算何时动手?”
薛玉霄道:“等两件。一则,我派遣去的商船满载归,需时日归京复命,她们已受信来,只是掩藏行踪,避人耳目,行动缓慢。二则……我不愿意让丞相得知,待她驾鹤西去,义弟扶棺往道观守灵服丧,才可动作。”
李清愁道:“届时请让裴郎君同往道观,陪伴王郎。我愿佩剑守于观外,成之,必然寸步不离,免除婵娟顾之忧。”
薛玉霄却摇头:“他不愿意的,他必定……陪伴我至一刻。”
天边晨光微露,泛一线鱼肚白,一瞬霞光迸发,初霞染透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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