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香头一次见到这么生气的姜恒，尽管姜述帮她挡了大半，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但是她还是理直气壮地反问：“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姜恒冷声重复，“死到临头了。你还敢问怎么了？”
枫香默默缩起自己挺直的胸膛，老老实实躲在姜述身后装乌龟。
承担了敌方大部分压力的姜述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的脸上仍挂着慵懒闲散的笑容，就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声音也是懒洋洋的。
“姜恒，这就是你的能力吗？”
枫香的心登时悬到了嗓子眼，只觉得姜述是在太岁头上蹦迪。
突然后悔给了姜述开口的机会怎么办？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想立马拉着姜述跑路。
姜恒皱了皱眉，似在回忆这个人是谁。
“不记得了吗？”依然是闲适懒散的音调，姜述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姜恒，“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
“十五年前，a市，你说你有事出去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留了二十万的高利贷。为了还钱，你把自己父母的车祸补偿金都赔了出去，债主寻到家里，你留一个弟弟在家里抵债。”
姜恒目光闪烁，显然是回想起什么。
“后来，这个弟弟得了一笔补助金，你又偷潜回家偷银行卡和钱，只留他一袋方便面自生自灭。”
枫香突然想起上次被姜述含糊过去的问题，一些被她忽略的东西在这一瞬间被同时串起，恍然大悟之余，她又有点尖锐的心疼。
姜恒隐约猜出几分对面人的身份，他想退缩，身后的手下们却逼迫他不得不和姜述对质。
他的额头上浮出虚汗，但他还是强行镇定，若无其事地讥讽：“故事很感人，可惜，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灯光亮得有些刺眼，姜述自嘲地笑了笑：“是吧，我的哥哥，估计早就死了吧。”
他身上的情绪太过明显，以致于虽然场合不对，枫香还是拉了拉他的衣角。
“姜述。”她小声道，却又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
从刚刚开始，姜恒虽然嘴上否认，身体却很诚实。他的驱赶肉眼可见地有些异常，身后的颜哲茂趁机插缝建议：“领主，依我看，眼下两人都已经抓到，不如一起关进大牢，以绝后患。”
枫香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颜哲茂，她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捅她刀子最狠的竟然是这个人。
颜哲茂的面容没变，只是脸上多了些阴沉。
枫香不甘心地走上前质问：“颜哲茂，你是不是人，竟然这样恩将仇报？”
颜哲茂轻嗤：“恩将仇报？”他狠厉地抬起她的下巴，阴戾道：“你应该明白，我跟姜述之间不可能有恩只有仇。”
“你这么愿意跟姜述这么紧，只好委屈牵连一下咯。”
手捏的有些疼，让枫香不舒服地皱眉，她还想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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