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亲耽误了对方。”
尤其,他也不适宜成亲,自顾恩阳的幺女意外身亡,他先是出于礼节为了对方守了一年,一年未过,家中出事,这一守又是三年。
三年后,不论是顾恩阳还是……一直到现在都未曾提及要为她议亲一事,他心头就已是明白,他这般独自一人就是最好。
曲清言愣愣的看着余有台,她从前只当对方是可交之人,给过她极多帮助又从未向她要过半回报。
可那些如何能同这番话相比……
这世上原来真的有如玉一般的公子。
“怎么,可是我有哪里错?”
曲清言呆愣的反应让余有台倍感奇怪,他这般想法并不是第一次同旁人讲,就是顾恩阳那里也曾提过一次。
只不论对谁提起,换来的都是对方的嗤笑。
不过他也记得顾恩阳笑过后,面上带出几许怅然:“是女没有这个福分。”
他以为曲清言听后定也会同那些人一般笑他痴傻,却不想换来她如此呆滞的目光。
他抬手在曲清言眼前晃了晃,就见她眼中突然多了道水光。
“没有,学生……学生就是不曾想到老师……”
她有些再无法下去,那一字一顿的一番话就如同滚烫的烙铁般印在了她的心口上,烙铁移开就扯着皮肉拽出鲜血,生疼生疼。
之后的路上就换做曲清言一直躲着余有台,就算是同乘一辆马车,两人依旧是并肩靠在一处,可她上车就会假寐,再是没有过一句。
一路疾行,在第七日的晌午马车进到京城。
董昊诚家在京城,车子进了城门后就同他们二人道别,只让他们注意京中动向。他会在明日亲自入宫递送奏疏。
董昊诚离开,曲清言对着余有台拱了拱手,这几日来第一次同他讲话。
“老师,学生离开京中已久,想同厮走回府上,先行告辞。”
她转身就要走被余有台抬手搭在肩头拦了下来,“这几日坐车有些乏累,正巧我也想走一走,一起吧。”
曲清言身子稍稍一僵,但随即就在心中对自己浮出嘲弄。
她淡笑着:“老师请。”
疏离又带了冷漠的言语和神容让余有台稍稍一怔,只曲清言刚身子就已是向后退了两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开。
他眉头轻蹙,到了嘴边的问题到底没有问出口。
灯市口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人一前一后走的并不快,余有台的步子压得极慢,只一直走到曲府门前曲清言依旧没追上他的脚步。
“你到了,早些进去休息吧。”
余有台每次回京都会住在顾恩阳的府上,这一次也不例外,目送着曲清言被府中下人迎了进去他转身上了马车。
他们三人此番回京虽不算临时起意,可也有些突然,曲文海是下了差回到府上才从管家的口中得知曲清言竟是回来了。
“怎的路上不知给我递道口信。”
将人唤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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