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赐的。”
宋敬山一愣，忍住怒火，朝皇帝行礼，“老臣失言，请皇上责罚。”
“有口无心罢了。”楚云漾淡淡道：“不必如此。”
被抢白了一通，宋敬山觉着丢人，也就不怎么开口了，楚云漾状似无意地问道：“日头这样好，贵妃怎么成日闷着，不出来走走？”
陈思心道人家原本好好的，能吃能睡，还能抓鱼，还不都是你身边这个绿茶给闹的？
没等她开口，越妃便有些愧疚地道：“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已经叫绿萝去请罪了。”
不提还好，一提陈思就忍不住生气，“越妃娘娘这位侍婢可是有主意的，偌大的地方，她哪也不去，偏偏挑贵妃娘娘门前跪，看着就堵心。”
林淮接话道：“哦？怪不得贵妃娘娘不出门。”
楚云漾蹙眉，“怎么回事？”
越妃一脸愧疚，“定是她想求贵妃娘娘原谅，臣妾这就叫人把她带回来。”
席上，陈思翻了个白眼，演吧你就，若是没有你指使，一个侍婢怎么敢堵贵妃的门？
不多时，人果然被带来了。
可看见绿萝的一刻，众人都惊呆了，陈思不敢置信地道：“这……这是怎么了？”
绿萝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庞如今变得红肿不堪，上头有无数的红痕和指印，脖子上甚至还有青紫的痕迹。
陈思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绿萝噗通一声跪下，含混不清地道：“娘娘，奴婢知错了，多谢娘娘相救，奴婢再也不敢得罪贵妃娘娘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敬山抓住机会，故作深沉，“你是说，这都是贵妃做的？”
“呜呜……”
绿萝只是哭，脖颈上的痕迹格外骇人，动手之人似乎想要了她的性命。
“你哭什么！”陈思忍不住起身道：“你这么着，岂不是叫人以为这是贵妃所为？你走的时候，我明明在一旁瞧着，贵妃只是赶走了你，何时对你动了手？”
绿萝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小陈大人，您方才一走，贵妃就把奴婢叫了过去，若不是娘娘来得及时，奴婢就没命了……”
话里话外都在说宁兮瑶打了她，越妃似乎很是不忍，手里揪着帕子，别过了头去。
楚云漾漠然地看着这一出。
主仆俩似乎跟宁兮瑶杠上了，一刻也不肯消停。
“朕问你，可是贵妃打了你？”他冷静地道：“想好了再说，若说了假话，朕将你丢下去喂鱼。”
绿萝似乎打了个冷战，随后摇了摇头。
林淮疑惑地道：“这是何意？”
“不是……贵妃打的。”
绿萝头也不敢抬，一旁，宋敬山急了，好不容易抓住了宁家的把柄，怎么能放松，“先说了是，又说不是，到底是谁对你动了手？”
绿萝深吸一口气，说道：“不是贵妃亲自动的手，而是她指使贴身侍婢红福做的。”
话一出口，陈思恨不能给她两个耳刮子，“一派胡言，皇上，贵妃娘娘为人如何，您定是清楚的！”
“贵妃的为人？”
宋敬山看热闹不嫌事大，“嚣张跋扈，睚眦必报，心肠恶毒，大概就是如此。”
陈思瞪着他，这个落井下石的老货，找机会一定要痛打他一顿。
一旁，林淮说道：“皇上，这的确不是贵妃娘娘的行事做派，依着贵妃娘娘的性子，她想动手，方才在膳堂就该下手了，压根不会等到现在。”
虽然难听了点，但这是事实。
宁兮瑶想打人不会挑时间，惹毛了她她就直接揍，根本不屑在背后动手。
陈思也道：“不错，何况若是娘娘有打人的念头，臣在场的时候她便会提出来，毕竟臣武功不差，打人也更专业。”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众人听呆了。
这样的证词，可太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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