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戴大宾母亲年不过半百,并非老迈,此番却是殒于心疾。
她早年间也有心疾,只是并不严重,上了岁数后也常吃汤药调理着。
原本往年年节诸事都有她长媳代劳,也累不到她,偏今年戴大宾得中探花,刚进腊月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家就都纷纷来戴家巴结送年礼。
人家送了重礼来见太宜人,尤其还有一些官员女眷,却不是一个举人娘子戴大嫂能代为招待的了,戴母只好强打精神一一应酬。
这一日午间小憩起身后,戴母忽然就直挺挺倒下了,瞬间没了气息,唬得丫鬟婆子们魂儿都飞了,哭喊着四处叫人。
戴大嫂赶来后拘了所有伺候的人,生怕婆婆被人下毒害了。
待大夫来看了,说是劳累过度引发心疾,戴家上下大恸。
这厢办起丧事来,那厢又忙派人往京中送信。
福建距京中路途遥远,又路过几个灾区,因此消息迟了这许久才送到戴大宾手中。
沈瑞与杨慎、庞天青等好友相约往戴大宾的宅子来给他道恼,几日不见,戴大宾已是憔悴得不成样子。
他虽入仕为官了,可到底也还是个未及冠的少年,骤然丧母,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恐惧。
林福余同样要回去为姨母奔丧,便向青泽书院里告了长假,这会儿正在替戴大宾收拾行李。
林福余孝期短,两年后还要进京赶考的;三年后戴大宾也要起复回来做官,两人一商议,这京中的房舍便不打算卖了。正好杨慎等来了,他们便将此事托付给了杨慎与庞天青。
沈瑞又问起戴大宾丁忧的手续可办理完了,又问他如何走。
戴大宾道手续还在办,而对于归程,他也自茫然着,盖因听家人说路过的几处灾区情况不太妙。
沈瑞便邀他结伴同行,“如今运河未开,不若与我同行,走陆路到了山东境内也该是孟春时节,再怎样冷运河也该化冻了,到时候再从山东登船南下。走水路,多备些食水,多给船工些银两,路过灾区时不停船靠岸,日夜兼程驶过,也就无事了。”
沈瑞心里不免叹息,此时海运还不成,不然从山东乘海船到福建更加便宜。
他又表示会帮他们联系镖局镖师一路护送,戴大宾林福余连连道谢不迭。
如此沈瑞才与戴大宾兄弟结伴同行。
而此去山东,沈瑞乃是只身先行,因徐氏年迈、杨恬体弱、张青柏与何氏的孩子尚幼,便都要等天暖运河开化后,再由几位在京帮衬的族人护送着乘船到鲁。
尤其此时山东西三府的匪盗还未肃清,呼啦啦带着女眷拉着许多行李上路也多有不便。
之所以这许多人都去山东,也是有因有的。
那日沈瑞得了要去山东的消息,回家便开了小型家庭会议。
杨恬自是要跟着去的。
徐氏这边,虽然身子还算康健但到底年岁大了,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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