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
“看得出来你很重情义，明知是死，也要来为你母亲姐姐报仇。”纪轻羽声音很淡。
凤纤冷冷一笑：“我是要死，但能拉上你垫背也是不错！”
母亲和姐姐都不在了，她独自一人活在世上，还有何乐趣。
亲信也是红了眼，纷纷喊着替族长报仇的话语。
“想要我垫背，你还不够格。”纪轻羽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你阿娘在我手里，你想她……”
凤纤话还没说完，空中便传来一声圣兽怒喊，响彻凤族领域。
凤纤也仅是刚刚步入知仙境，就算服用了仙丹，那七阶圣兽的怒吼声，也是难以抵御的。
一阵狂风扑来，凤纤和那十数名亲信，不是被击退几步，就是摔倒在地。
在此之前，凤瑶周身有一屏障结界保护，并没有被怒吼声波及。
凤纤一口鲜血吐出来，耳朵已然暂时失聪，她的长剑已经脱了手。
就算如此，她还是不想放弃。
脚步跄踉飞扑上前，也就动弹一步，烈云从天而降，一爪子将她摁在了地上。
咔擦一声，摁断了凤纤的几根肋骨。
爪子上的烈火，更将凤纤灼烧得惨叫连连。
“就凭你，也敢来威胁我主人！”烈云觉得不解气，又一爪子摁下去。
喀嚓声又一次响起。
凤纤的肋骨全断了。
亲信们见状，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如何，提着兵器便想去解救凤纤。
这些人的修为大多都不差，烈云正想着大展身手一番，但后头已经一记红光掠过，破风声凌厉，顷刻间就将他们尽数击倒。
烈云拦着纪轻羽收回了鞭子，嘟囔道：“主人，你的现在灵力强悍得很啊。”
它都没什么发挥空间了。
偏偏纪轻羽也是一脸漠然，“是嘛，我也以为自己能练练手，谁知道他们如此不堪一击。”
凤纤看到了纪轻羽真正的实力，此刻是后悔莫及。
这灵力强度，比得过上仙境的修为了。
就算是自己母亲，也不是纪轻羽的对手吧。
纪轻羽杀了倪战这个传闻，原来是真的，并不是君凌陌相助，也不是子虚乌有。
纪轻羽有这个实力！
胡思乱想中，纪轻羽已经走到了凤纤的跟前。
她痛得扭曲的面容上，又增添了几分恐惧。
“其实你来得正好。”纪轻羽低声说，“我向来喜欢斩草除根。”
凤纤眼眸一凝，哑声喊道：“不……不要！姨……姨母，救……”
纪轻羽与烈云的心意相通。
烈云会意，直接加大了力气，几乎将凤纤按成了肉泥。
鲜血溅到了亲信们的身上，他们纷纷白了脸。
纪轻羽红衣依旧干净。
她眼眸微抬，吩咐道：“凤铭家主，这些人按律当诛吧？”
凤铭没有不适，反而很是兴奋激动。
强者为尊，世间法则向来如此，有纪轻羽这位族长在，往后还有谁敢欺辱凤族，有谁敢瞧不起凤族？！
“是！”凤铭大声喊道，“族中应当还有忠诚凤玖的人，族长，我愿追查，将他们一一揪出！”
纪轻羽点头：“那交给你了。”
不是她要赶尽杀绝，而是凤玖就算身死，但凤玖始终统领凤族多年，有些势力根深蒂固，难保他们会寻机会再对阿娘下手。
也怪她大意，应该向阿陌借两个人的。
老规矩，第三章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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