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江云川和陶茹小俩口还是各睡一个被筒。
身边的小媳妇睡得香喷喷，那模样想想就觉得可爱了。
可怜他身为一个有媳妇的男人，都睡一张炕了，还只能看着……
“别看了，再看我脸上也长不出花来。”闭着眼睛的陶茹没忍住，嘟囔一句。
“你……你没睡着啊……”
“黑灯瞎火的，你不闭眼睡觉，盯着我干啥？”
“黑灯瞎火的，你怎么知道，我盯着你啊？”江云川压着笑意。
“少贫！还有……你别想入非非。咱们现在最好保持相敬如宾的态度，要不然，哼哼！”陶茹倒没啥不好意思的。
江云川却乐了，他卷着自己的铺盖卷，在炕上蠕动，蹭得离陶茹更近了些。
“媳妇，你这词用得不对，相敬如宾说的是白天，给人看得。这是晚上，咱俩在自己炕上，应该相亲相爱才对。”江云川厚着脸色凑过来。
“去你的！谁跟你说词用得对不对了，你跟我说文解字呢。”陶茹感觉到江云川的呼吸都挨到自己脸上了，赶紧睁开眼。
黑夜里，适应了黑暗，还是能看清江云川的轮廓。
好端端个青年，为啥长个帅脸？长个帅脸就算了，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呢？
谁是你媳妇？！就算是你媳妇，那……那也不能你想干啥就干啥吧？
唉……怎么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呢？
陶茹只觉得脸上作烧。
江云川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两人气氛有了变化，这变化还是他乐见的，他赶紧伸出手来，顺着被子想去拉她的手。
陶茹直瞪眼，这还来劲了。
她本来是想躲一躲，没想到，正在这时，四奶奶那边屋里突然传出几声咳嗽，接着是老人起来喝水的声音。
陶茹吓了一跳，愣怔这一下，手就被江云川握紧了。
不过，江云川也没敢再动，四奶奶就住在西屋，两边有什么大动静，都能听见。
江云川心想，还是自家那石屋好，闹出点动静来也没事儿。
反正，能握着小媳妇的手，这就向前了一大步。
他在黑暗中暗笑两声，小声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采药呢。”
陶茹恨恨的轻哼一声，是她不想睡吗？明明是他……恶人先告状！
江云川的手宽大温热，指间带着硬茧，却坚实有力。
陶茹前生曾经握过许多双手，但都不是这样的感觉。
这跟她与同行、徒弟们握手的感觉都不一样。
难道这做了名义上的夫妻，就是这么不同？
她一路胡思乱想，很快就睡沉了。
第二天一早，陶茹起迟了些。
等她起床，发现四奶奶已经做好鸡蛋，而且，还用那种特别暧昧，又格外欢喜的眼光直看她，看得她全身发麻。
“小茹，快来吃饭，我给你做了红糖鸡蛋，你快吃了。”四奶奶笑着说。
江云川这时从厨房端着粥和杂合面馒头进来，看看陶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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