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百三十七章 酒泪 下_我当鸟人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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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伸出手来扣了扣鼻屎,然后往前襟上擦了擦,也抬起了步子往回走去,但是路过张是非身边的时候,他却愣住了,只见他望着张是非,迟疑了些许功夫后,便低下头,捡起了张是非身边的那粒不显眼的墨色小珠。

  在竹林那通亮的绿光之下,刘伶仔细的打量着这颗珠子,他的表情十分复杂,惊喜,惊讶,感慨,诸多情感夹杂在眼神之中,他似乎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也明白,这个东西的重要姓,这个珠子,是他一生之中最后的遗憾,也是他停留在这瀛洲之地千余载的最终目的。

  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只见他想了想,便攥紧了那颗珠子,然后弯下腰来撩起张是非的下巴,当看见张是非右脸上的那条痕迹之时,他默然了,然后他松开了手,许久,才轻声的说道:“真想不到,你就是我最后要等的人,杂毛鸡,我可问你,如果你的心当真死了,那以后的路,你要如何选择?”

  张是非沉默,没有回答,刘伶见状,便叹了口气,也许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吧,于是他便不在犹豫,轻声的对着张是非说道:“那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一直到明天的黄昏,你还有将近一天的时间思考。”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瀛洲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这个夜晚,有人沉睡,有人心死,有人忙碌,有人求醉。

  张是非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至于他的心到底有没有死,估计,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一夜无眠,也许是已经睡了太久太久,也许是因为闭上双眼就会噩梦来袭,张是非呆呆的注视着前方,似乎灵魂都已经离开了躯壳,他的身体,就好像融入了这个自然之中。

  其实张是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敢再合上双眼,明明心中已经空荡了一片不是么,那为什么还要这样?我在怕什么,为什么要怕?张是非心中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直到夜已经很深了,他依旧没有想得明白。

  直到一只夜壶咕噜噜的滚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发觉,那只夜壶正是他们来到瀛洲时在这小屋之前发现的第一样事物,陈抟说,这里面装着凶神太岁,对于太岁,之前的两人都没有什么了解,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可以说,燃西以及张是非他们的悲剧,同这家伙有着割不断的关系,正是因为它的皮,所以才会演化出诸多卵妖,所以他们才会有这么多的下场。

  那只夜壶之前根本连动都不会动,但是现在居然滚到这这边,真是匪夷所思,不过,似乎只是这一点距离的移动,已经是那只尿壶的极限了,以至于它现在倒着扣在地上,一动不动。

  虽然它停止了运动,但是那尿壶之中久违了的沙哑声音却传了出来:“嘿嘿,小哥,你很伤心是么?”

  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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