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三章:灵光·蜜糖·非祀_晋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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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无有不允。

  黄参当即命家仆杀三牲具礼,与众土豪立誓,亲手握纸卷,提笔单钩挥毫,一气呵成,书好誓约,随后命家中石匠将其刻碑,替代那污蔑风疠病人的“厉鬼碑”。

  他一手好章草体,急如飘风鸷鸟,险如孤松怪石,气势非凡。连王梦这个不喜读书,对毛笔字毫无鉴赏能力的上党半文盲豪强,此时凑来看热闹,也挑起拇指,用贫乏的词汇连连称赞。

  紧接着,土豪们又杀猪宰羊烹犬,以血浇灌湖边的大木以辟邪,余下的肉脏皆分食,众豪强席地而坐,抓着大块的肉食,就着新酿的黍酒畅快吃起来,不时还能分匀一些食物给看热闹的贫民。那些围观祭礼的农人与小贩也没闲着,他们借机到处贩卖土产,购买日用品,将现场的热闹程度又推上一个层级。

  巫师们披头散发,戴面具,穿花衣,披毛皮,或吹笛击筑,或扣瓦击鼓,或仰头朝天“呜呜”,令康朱皮感到怪异与陌生的词汇拧结成一段段咒语,从巫师的口中不断迸出。

  “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

  汉语咒语尽管带着严重雁门口音,康朱皮还能听懂一些,但那些乌桓咒语就宛如天书了。

  许多人一边听着巫师的吟诵,一边吃喝,兴奋时就不断有人跳起,围绕火堆形成一个又一个圈,无分男女老幼,各不避嫌,都作欢声笑语,手臂相连,用力跺脚,迎合节拍,尽情跳舞歌唱,各类俚俗民歌一首首冒出来。

  “谁家女子能行走,反着裌襌后裙露。天生男女共一处,愿得两个成翁妪。”

  “女郎破瓜时,郎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这还算好的,几首民歌里还有各种“黑大且”、“白雪乳”之类的词,听得康朱皮都尴尬地撇嘴。

  一片嘈杂间,康朱皮到处找豪强敬酒聊天,主动或被动喝了不知几大碗的低度浊酒,感觉腹中都撑的发慌,但也觅得机会,打探了许多雁门的势力分布,以及宝贵的鲜卑方面情报。

  祭礼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已然昏沉,却仍然没有半点降温的迹象,反而进入

  了一个令康朱皮乍舌的新阶段。

  先动之人竟是黄参,只见他身形摇摆,提着一罐肉,挎着长刀,一步三摇,朝着个刚卖完鸡卵枣子,正在收摊的妇人走去。

  “莫郎君快看,黄坞主又去撩拨寡妇了。”

  “有什么好看的,逢年过节黄坞主不都这样?谁叫黄坞主生的一张好皮囊。那些妇子也不知怎得,竟然欢喜黄坞主那张白净的脸蛋!”

  “哟,哟,你酸枣水喝多了吧,怕不是嫉妒黄堡主的好行货。”

  “呵,你怎知他行货好?范郎君,难道你替黄堡主量过了?”

  “黄堡主,让她生,让她生!”

  几个豪强胡酋吹起口哨,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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