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其对常顺海道了声谢，迈步走入殿内。
待看清殿内景象时，李其猛地后退一步，这下，冷汗不止从额头冒出来了，而是全身都在冒着冷汗，只用了眨眼功夫，后心处衣服就湿了。
郁修锦和黎四九两人相貌无疑都是百里挑一好看，可他们二人长相并不亲和，就算是笑起来，也是一个威严、一个阴鸷；李其用了长达几个月时间才总算适应了他们两个笑起来模样，可现在，他们二人看到李其进来，也并没有用笑来迎接他。
郁修锦脊背笔直地坐在塌上，手肘搭在塌上摆着小桌上；黎四九坐在下方椅子上，姿势很悠闲，他身体后仰，两条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两条笔直长腿舒展地伸着。
与他们悠闲姿势不同是，这二人表情都格外严肃。
郁修锦彻彻底底地面无表情，在那张俊美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他见到李其进来，一双黑眸沉沉地望向他，那目光仿佛带着千斤重量，沁凉地压向李其头顶；而黎四九……黎四九不笑时候那张脸简直可以用阴鸷来形容了，那双狭长上挑眸就好像最残酷刑具，仿佛只用眼神就能勾掉李其皮肉，刮烂骨头。
李其被这两个人这样目光看着，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李其。”郁修锦开口了。
“……臣在……”
郁修锦语气沉沉地问他道：“你怎么还能这么有精神。”
一句话，李其差点哭出来。
活着，当然有精神；死了，才没精神。
他带着哭腔问郁修锦：“那……那皇上要臣变得没精神吗？”
郁修锦闻言皱了皱眉，神色颇有几分不解。
黎四九在他后方问道：“你们俩精神什么呢？李其，我有话想问你……”
李其一愣，回头看见黎四九已经趴在了桌上，他依旧满脸阴沉，却道：“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京城街上有没有什么好玩地方。”
念念长大了一些，能感知到情绪变得不只有“饿了，困了”，也开始寻求刺激，想玩好玩玩具，想和爸爸爹爹黏糊在一起了。
可他还不会说话，唯一表达方式只有哭，饿了也要哭，想睡觉也要哭，想找人陪他玩也要哭。
因此也变得更难照顾了。
黎四九和郁修锦一直都是亲自照顾念念，现在更是每天马不停蹄地绕着念念打转儿，睡个觉都觉得心里不踏实，仿佛能幻听到哭声。
短短半个月下来，黎四九和郁修锦人都木然了。
一天下午，黎四九突然问郁修锦：“咱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郁修锦无意识地问：“什么样？”
“变成了疲劳中年男人。”黎四九道：“念念简直就是榨干咱们阳气恶魔！”
郁修锦：……
郁修锦没作声，因为他觉得黎四九说得对。
黎四九猛地站起身：“咱们不能这样一直围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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