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兰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点了点头：“舅舅喜欢就是最好。”他眨巴了两下眼睛：“那，小舅舅……”他话说到一半儿，又突然双手捂住了嘴巴。
郁言礼好奇是什么话能让他支支吾吾，便问：“你想说什么？”
“我，我……”显然黄荣兰并不是一个能憋住话孩子，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小舅舅也喜欢现在这样吗？”
“现在这样，你指什么？”
“就是，就是不去上朝，不问外事，也不成家……”
这样问题绝不是黄荣兰这个被众人宠爱孩子能独立思考出来，郁言礼没回答，而是温和地问黄荣兰：“兰兰，这话是你听谁说？”
一丝委屈从外甥脸上划过，他不服气地道：“是那些婶婶啦，今天她们和娘一起走时候，我听到小舅舅你名字，就偷听了一下……小舅舅，其实我没有太听懂她们在说什么，可是我觉得好不舒服呀，小舅舅，我不懂，为什么你不去上朝就是不好事情呢？”
郁言礼自然知道，自己这一番转变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突兀和怪异，可他早已不想再考虑那么多他人感受了。面对一脸气闷外甥，郁言礼反而笑了起来，他道：“舅舅不去上朝，就和兰兰你不想去学堂道理是一样，这确是不好事情……”
说到这，郁言礼唇角笑容更大了一些：“但，舅舅喜欢现在生活，谁说也不会再改变，舅舅并不在意别人想法，只要舅舅自己开心就好。”
黄荣兰懵懂地歪头看着郁言礼。
他觉得……今天小舅舅和以往都不一样了。
也许是打扮吧？小舅舅身上还散发着香香水汽，湿润黑发未束，像瀑布一样散在身后，小舅舅一向是笑着，可今天却好像比以往更加柔和了，且眉眼放松，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黄荣兰顿时被说服了，他兴高采烈地道：“噢！我懂了！原来是这样，舅舅你真可潇洒！”他眼睛亮晶晶了起来：“那我也要像舅舅学，我也要开心就好，我告诉我我娘，从明天起我不要去学堂了！”
郁言礼：……
郁言礼陪外甥玩了小半天，待天快黑时，又叫孙婶做了他喜欢饭菜，黄荣兰吃过了晚膳后就开始犯困，天黑后，姐姐来接他时，他已经睁不开眼睛了；郁言礼抱着犯迷糊黄荣兰，将他交到姐姐小厮手中，姐姐笑道：“又麻烦你了。”
郁言礼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看向姐姐，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声：姐姐，反而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儿子被我一句话弄得不想念书了。
姐姐还没意识到回去后自己即将要面对一个叛逆儿子，用担忧目光看向郁言礼：“你没事吧？”
郁言礼其实知道她在问什么，可还是佯作不解道：“姐姐指什么？”
姐姐叹息道：“……正是因为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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