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她也是有脾气的人,兵法有云,那个……那个……欲擒故纵反败为胜,对!是欲擒故纵。
翻身之时头撞在车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不知是谁在四周环了一圈厚厚的毯子并不疼,反反复复数绵羊也不知数到了第几只,摸到车脚的鸦青羽缎披风忍不住坐了起来蹑手蹑脚下了马车。
月光皎皎之下,他衣衫单薄靠着一块洁净的大石闭着眼睛,宁愿在外冻着也不愿意回马车,宁愿对丽嫔娘娘笑都吝啬给她一个笑容。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若非她死皮赖脸一直缠着他,怕是早就忘记她是谁了吧,展开披风盖在他身上,愣愣盯着他看了好久方提裙回了马车。
李成忱睁开眼睛,手背上依稀残留着她冰凉的泪水,浸的心口发疼,初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嬉皮笑脸道:“老大,你在吃醋。”
见他不言,初三自顾自说道:“每次你看到夫人和江起云在一块,就理智全无,竟会和夫人赌气。
江起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一表人才、家世显赫,对夫人确实不错,幽默风趣体贴入微,夫人比较……单纯,万一……那个……红杏出墙……就不好了,你分明就是醋了。”
他手心攥着她给他包扎的手帕苦笑道:“是嫉妒。”
他家老大说是嫉妒,他没有听错吧?挖了挖耳朵看着李成忱坦然自若的神情一度以为自己确实是出现了幻听。
“谁能想到我家老大有朝一日也会为情所困。
老大,你去哄一哄保准夫人回心转意,她若不听,你就紧紧抱着她吻到她听为止,反正她也打不过你。”
他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初三缩了缩脖子,“女人就吃这一套,我没骗你。”
李成忱起身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初三思忖片刻未能领会这句话的意思,正欲再说什么,他问道:“查出来了吗?”
“乾坤西陵有异,闵舟大旱与此脱不了干系。”初三收起戏谑之态逐一回禀,“闵舟八县饿殍遍野,闵舟知州,两袖清风,是个爱民如子的清官,但有两淮总督,西川节度使压着,有心无力。”
“靖州呢?”
“系成王余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弹了弹衣袖,“死的人还是太少了。”
“江起云留在皇上身边总归是祸患。”
“此事皇上自有定夺。”
耳听马车内传出细微的响声,他缓步行至马车,掀开车帘但见她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盖着一角被子睡得极不安稳。
解下身上的安神香放在枕侧,仔细帮她掖好被子,另取了冷帕子覆在她的眼睛上,温柔的抚弄着她的发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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