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8.两全_我命清风赊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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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一人能帮肯帮--他们只懂得才情风骚,哪会去理会人间疾苦?他们只会把别人苦难当做嬉笑谈资,想着如何以此堆砌出辞藻华丽的文章,更不会平息麻烦。

  谢清秋尝到了何为落魄,他似乎是要就此潦倒离京,甚至要还要提防那些人赶尽杀绝。

  满怀愁绪买醉归家之时,他遇到了苏定远。

  ……

  尹缎说到这,顿了顿,然后提醒眼前人,“茶凉了。”

  苏澈听得入神,此时一怔,的确,桌上茶水不见热气,茶香也淡了许多。

  “后来呢?”他问道。

  “后来他们成了朋友,你父亲动用将军府的人脉关系,帮谢清秋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不至于他死在京城,也免于谢家责罚。”尹缎边说,边从一旁小炉上取了壶,换了沸水新茶。

  茶香重新飘散,热气依旧氤氲。

  苏澈道:“父亲他,可不像是能对陌生人伸出援手的人。”

  “那是你了解的他。”尹缎笑了笑,“在你还未了解之前,苏将军还是少将军的时候,或许他是那样的人。”

  “铁拜山呢?”苏澈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许是跟二爷有旧吧。”尹缎这话说出的语气,说不清是什么,沉重,或是心知的了然。

  苏澈沉默片刻,微微摇头。

  “你不信?”尹缎问道。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对此根本不在意。

  “不,我只是觉得,难以置信。”苏澈道。

  是啊,如果一切真如对方所说的话,那谢清秋,包括铁拜山,都是来赴死的。或许他们是接了谢家的命令,又因为与自己父亲的缘故,所以不能对自己出手,只好以一死来全道义。

  苏澈觉得,这应该就是真相,可心头却觉得更为沉重。

  “有些事必须得做。”尹缎看着氤氲的热气,语气模糊,“抉择是最难的,可能只有一死方可解脱。”

  一旁,盗帅听了这个故事,敬重于前辈之间的道义,或许并非是多深的交情,就如铁拜山和苏定远之间,可只因朋友,便会陪他把命舍出去。

  慷慨。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玉沁问道。

  尹缎摇摇头,喝了热茶,慢慢站了起来。

  “好啦,想说但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好像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朝同样起身的苏澈道,“后面的路,就需要你自己应对了。”

  苏澈看着对方绕过自己,朝船楼外而去。

  “你去哪?”他下意识道。

  “做该做的事。”尹缎抄起墙边的纸伞,朝后摆摆手,出门了。

  苏澈眉头皱了皱,抬脚,就要跟过去,但被拦下了。

  玉沁收手,道:“那是他该做的事,不是你的。”

  苏澈想要说什么,却听到了门开后,外面雨中不一样的声音。

  那是马蹄声,穿透进了雨里,愈来愈近。

  人应该很多,能听到那种压抑和沉重。

  苏澈跑到了船楼门口,这一次玉沁没有拦他,几人都一并过来。

  外面的雨只是淅沥,零星的雨水潲进来,却打不湿衣衫。

  他们看清了码头上黑压压的人马,火把如同长龙,他们同样看到了另一条大船。

  苏澈抿紧了嘴。

  他看着那条大船摇晃着欲要离岸,而码头上的人则冲了上去,接着便是喊杀、惨叫之声。

  在这一刻,他恍然明白了,那才是他们之前坐的商会客船。

  脚下震荡了一下,苏澈扶住了门框,他脚下的船,也离岸开动了。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长笑,声音透过雨幕,穿破夜色。

  那是尹缎的声音,那个有些阴柔,脂粉气略重的少年,让人本觉该擅唱曲儿吟诗,这一声笑却尽是豪迈。

  他在对面的船上。

  然后,当火把的长龙涌上大船之后,船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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