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后来长大了,上学了,要脸了,尤其是他当上干部之后,大家才不这么喊。
大大爹的爹妈就不管他了吗?当年为了掩护儿子和游击队,他爹妈可是连命都豁出去了。后来为了给儿子讨媳妇,他爹去日本鬼子的煤矿上做工,命都交代在煤矿里了。能说他没儿女心吗?
周高氏搞不明白,为什么秋萍会抓着这件事不放,净说鬼头鬼脑的话。
“人讲的话,存了鬼心思讲出来的才是鬼话!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只想跟我女儿好好活下去。我永远不可能原谅杀人凶手,我是人,我没那么贱!”
“你!”
“你愿意跟你假儿子过还是女婿过,随便你,作死不要拉上我跟我女儿。”
周秋萍撂下话就起身推三轮车。下午再进一趟油渣,还能挣上千块钱。
虽然比不上卖被单时每天都五位数的收入,但这收入即便放在三十年后也算妥妥的高收入了。
谁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周高氏即便脸拉成长烧饼,却还是骑上三轮车跟女儿一前一后到了榨油厂,想多进点货出去卖。在女儿的婚姻问题上,她虽然没和女儿达成一致。可挣钱这件事,她们却齐心协力。
不管在哪儿生活,有钱才是硬道理。
两人同门卫打了招呼,周秋萍又给人塞了烟,笑嘻嘻地一路骑到仓库门口。保管员跟他们也是老熟人,瞧见人还主动打招呼:“哟,你们来了正好,干脆把剩下的都包圆吧。以后就没有了。”
没有了?
周家母女异口同声:“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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