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3章 春荫(七)_朕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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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很。”

  见他没有发作,她赶忙直身从新拧帕。

  淡褐色的水,不多时就就被溶化的血给染红了,张铎从新闭上眼睛,六根清净后,却听见她在背后念叨,似乎是在造什么腹稿。

  “想说什么?”

  “没……没想说什么。”

  张铎翻过身来,面朝向她,一腿撑开,一腿曲顶地松坐下来,朝她伸出沾血的手。

  席银忙去从新换了一盆水过来,拧帕替他细致地擦拭。

  表面的血大多已经被他擦掉了,剩下的渗在指甲缝隙里,极不好清理。

  席银只得用帕子捂热他的手指,在用一根银针裹着丝绢,一点一点地挑清的。

  “你父母是哪里人。”

  席银一怔,手也跟着颤了颤,那银针的针尖冷不防刺破了丝绢,直刺入张铎的指缝。

  “奴……”

  “嘶……别乱动。”

  他说着,把手抽了回来,含入口中抿了抿。

  席银手足无措:“奴……奴去给公子拿药膏来。”

  “回来。”

  席银被吓得不敢动,只得从新坐下,伸了半个头过去看那针扎之处。指甲后已泛了乌青色,那得有多疼,可他却好像毫不在意,从头到尾只是吸了一口气,一丝失态之相都不露。

  “公子不疼吗?”

  他笑了笑,就着那只带伤的指头挑起她的下巴:“能有多疼。”

  她被迫仰着头:“十指连心啊,我以前被琴弦挑翻过指甲,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比起前几日的鞭子呢。”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腿上的伤,“鞭子疼……”

  他松开手,将手臂搭在膝盖上。平声道:“我问你父母你慌什么。”

  “不是,是……因为公子已经问过奴一次了。”

  张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第二遍问这个问题。

  其实有什么好问的呢?世人的出身,高贵的诸如陈孝,卑微的诸如死囚,其中界限也没有那么清晰,也不是不能相互交替。若是换一个人,张铎绝无兴趣去了解他的来处。可今日今时,他不自觉想去揭眼前人的疮疤,没什么道理,就是不想一个人自悯。

  “问了你就答。”

  “好……好……”

  她不懂他的道理,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的重新答了一遍:奴不记得父母是谁。”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会被他们弃掉。”

  席银摇了摇头,“没有……有可能是家中太穷,不得已弃了我,又或者,家逢变故,比如……遇了瘟疫,水灾什么的,他们都死了。”

  “若他们没死,还身居高位呢。”

  “那我就要去找他们!问他们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不要我,要他们补偿我!要他们给我兄长好多好多的金银!”

  “他们若不给呢。”

  “那就报复他们!我过得那么苦,凭什么他们锦衣玉食!”

  肤浅又实在的一段话,却说得他舒怀,不禁仰头笑出声:“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如果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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