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你说不明白。”她揉了揉苦恼的面容，“算了，不说了。”
“给我增加难度的话，我要提高诊金。”
夏明枫难得郑重地提醒她一句：“那是李相，你悠着点。”
“要是没把握，你宁愿一开始就把话说死。”就千万别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苏潼白他一眼：“李相要是知道你恶意掐灭他的希望之火，他肯定会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
她都还没开始给李相诊病呢，他就先让她做好放弃治病的心理准备。
夏明枫垂下眼眸，淡淡道：“他恨不恨我不要紧。”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行。
次日几乎同样的时间，李相与自己老妻再次来到昭王府门口。
他们一露面，小厮就道：“小姐说了，今天不用通传，二位请进。”
李相惊喜交加。
惊的是小厮的热情，大概是冲着他身份带来的。
喜的是苏潼的态度，既然愿意给他看诊，说明他的病应该还是有几分治愈可能。
苏潼让人把李相带到她特设为简易诊所的院子。
“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少女清脆婉转的声音十分悦耳。
李相从中听不出谄媚与激动，心里定了定。然后心中一动，想起曾经在五丰酒楼匆匆碰面那一幕来。
“想不到姑娘就是天下闻名的舞阳郡主。”李相感叹。
早知当日，他留心一些。
说不定他的眼疾早就治好了。
也怪他当时心不在焉，只要认真想一想，恐怕都能认出她的身份了。
这世上，有哪个年轻姑娘像苏潼这样，仅是会面短短片刻功夫就看出他有眼疾？
苏潼微微一笑：“老先生现在是完全看不清东西了，对吧？”
李老夫人大惊。这姑娘的医术真那么牛？
只打个照面，就看出她家老爷的眼疾？
李相忐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给苏潼拱手行礼，诚恳道：“还请郡主施以妙手，老夫不胜感激。”
苏潼调皮地眨了眨眼：“老先生客气。”
“我先给老先生检查一下吧。”
李相神色一顿，威严的面孔缓缓多了几分柔和：“有劳郡主。”
“老先生，你叫我苏姑娘便好。”
李老夫人神色霎时古怪了几分。
李相心思一动，从善如流：“苏姑娘。”
“老先生，”苏潼拿出小手电照向他瞳孔，“你是不是经常熬夜？还有长期喝酒？”
李相神色僵了僵：“这些是导致老夫眼疾的原因？”
苏潼严肃地点了点头，“老先生，身体任何疾病的形成发展，都不是单一的成因；更不是突然间就发病。”
“疾病都是不良习惯长期积累形成的结果。”
“就拿喝酒这事来说吧，你以为一天喝两口不是什么问题，又焉知小毛病不是聚沙成塔。”
李老夫人听她说得云里雾里。
见她拿着小手电不停地掀开他的眼皮看来看去，心里越发心惊肉跳。
“苏姑娘，我家老爷他——到底是什么毛病？”
“他的眼睛还……”能治吗？
苏潼还在为李相检查。
她得了解李相的玻璃体、视网膜、视黄斑区和视神经是否正常。
另外还得检查清楚他的脉络膜有无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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