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青鸦接过去，细长白皙指尖轻滑过薄屏手机，屏幕就亮起来。信息栏里有条没备注、但眼熟得很号码。
[不准喝酒。]
林青鸦垂着眼，慢吞吞看了会儿，眉心轻轻褶起来一点。
原以为上次连那样狠心话都迫着自己说出来了，他会知难而退。这中间也确实消停了一周，可现在看，更像是找个角落窝住，舔好伤就凶巴巴地又回来了。
果然还是毓亦那个性子。
林青鸦食指无意识地戳了戳下那个灰白默认头像，轻叹声。
她调出键盘，又慢吞吞打字回过去一条。
“叮咚。”
楼外，漆黑夜色深处，停着车内响起短信提示音。
仰在座椅里唐亦愣了下，才拿起手机。
他没想到林青鸦会回他。
可还真是她。
[你不要总监视我。]
唐亦对着黑暗里唯一光源怔了好几秒，他抬手撑住额头，突然笑起来。
修长指节间夹着香烟被他随手碾灭，笑里他靠在车座上侧过脸，仍不够似又反复去读那条消息。
明明就7个字和一个标点。
只从短信里读出她一点难得流露拿他无奈情绪，好像就够他从心底觉得餍足，一周多前被她伤得体无完肤记忆都能自动抹除，那会在心底发誓要等事成她吃完教训狼狈不堪时候他再出现狠心也不剩多少了，然后又有种更剧烈渴求从更深心底，发出野兽一样不满磨爪和咆哮声。
唐亦觉得临来前程仞说对，他是该去看看医生了。好不容易熬过集团里地狱式一周，所有人都恨不得倒头睡个三天三夜，他私人行程里第一件事却是忍不住开着车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破地方受冻。
多半是有什么大病。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哪家医院，能请得到小观音坐诊。小观音穿白色医生袍应该也好看。
他很想看。
自贪餍叹息里，唐亦仰头。
视线越过敞篷车窗。
德记分店高楼近在车前，中间一层某个亮着灯火房间里，落地玻璃窗上好像打着道纤细影儿。
什么都看不清，但不看也知道是一袭鸦羽长发，乌黑睫毛，茶色瞳子，白净美人。
起一眼都要勾魂。
勾得他魂牵梦萦，还求而不得。
他求而不得，可有人不求都得。
唐亦笑意散了，想得咬牙切齿，他拽过手机，生得多情又薄情桃花眼凛着，眼尾染起冷冰冰艳色。
他又发出一条消息去。
“嗡嗡。”
林青鸦刚扣回手机在掌心里轻震了下，传回一点酥麻痒。
她微蹙眉，心想不该回他。
可惜想也晚了。
[待会儿结束下楼，我送你回去。]
林青鸦轻皱眉。
他是不是真忘了前几天在剧团更衣室，他怎么和她放狠话了。
像是心有灵犀，下一秒新消息就进来了：[别误会，我就是要让你在你们团其他人面前难做。]
林青鸦：“……”
林青鸦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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